和一般的喜剧不同,《惊梦》的结局是悲剧。陈佩斯对此阐释道:“这个戏的大结局虽然是悲剧,但整个舞台行动和故事情节当中,又生成了很多形成喜剧的条件,能创造出观众的笑声。所以这也是我们的一种尝试,就是在悲剧当中去贯彻喜剧的精神。因为我们认为喜剧和悲剧并不是泾渭分明、非黑即白的,而是一个混合体。”陈佩斯感叹,人类社会很多悲剧事件,其中都有大量的喜剧情节,“其实喜剧的笑声,往往都和伤害与悲痛有关,因此它们是密不可分的。就像一座如同刀锋一样的陡峭山峰,两边都是峭壁,一边是悲剧,一边是喜剧,我们就在中间一点点向上攀。我们也是在熟练掌握喜剧技巧的基础上,来完成悲剧任务的。”正如导演在特辑中强调:“奥托与玛丽索的相处,是这部电影的核心内容。”他们俩一个毒舌、暴躁、愤世嫉俗,另一个则热情、乐观、极具集体主义精神。乍看之下,他们完全是两种大相径庭的性格。编剧大卫·麦基也坦言:“玛丽索和她的家人是奥托一生中最不喜欢的一类人,某些方面他们看起来完全相反!”然而这样一对充满戏剧矛盾的角色,实则有着某种连结。编剧在特辑中非常清晰地解读了他们之间的共振点:“玛丽索看到奥托身上的一些东西,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,奥托看到了玛丽索身上的某些东西,让他想起了他的妻子,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几乎是不言自明的纽带。”这种冥冥之中的羁绊让玛丽索得以牵着奥托走出黑暗,令他重拾“人间值得”的希望。他们是彼此的镜子,也是互相取暖的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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